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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还你,爱也还给你》苏晚沈亦琛林薇章节精彩试读

2025-09-02 12:35:08

冰冷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顽固地钻进鼻腔,直刺脑海深处。

苏晚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脊背挺得笔直,几乎要嵌进那硬邦邦的塑料椅背里。

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打下来,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拖得老长,

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胸腔里那颗心,

沉沉地往下坠。她双手紧紧交握在膝上,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沈亦琛在里面。

“车祸…多处骨折…脾脏破裂…最严重的是肾损伤…右肾彻底损毁,

急需移植…”医生那毫无起伏、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的声音,

几个小时前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凿进她的太阳穴。

她签下那份同意书时,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尖锐得盖过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的名字,

签得歪歪扭扭,墨迹几乎晕开。时间粘稠得像凝固的糖浆,

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缓慢地碾过她的神经。

走廊里偶尔有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掠过,或是其他家属压抑的啜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她全部的感官,都死死钉在那扇紧闭的、代表着未知生死的厚重金属门上。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那扇门上方刺眼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苏晚猛地站起身,

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袭来,她下意识地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门被推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带着浓重的疲惫,

却向她轻轻点了点头。“手术很成功。肾脏移植顺利,沈先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送ICU观察了。”紧绷到极限的弦骤然松开,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虚脱感席卷而来。苏晚张了张嘴,想道谢,

却只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她扶着墙,

慢慢地、慢慢地滑坐回椅子上,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无声地耸动。

太好了…太好了…他活下来了。三天后,沈亦琛从ICU转入了无菌隔离病房。

苏晚隔着厚重的玻璃窗看他。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连接着旁边滴滴作响的仪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道虚弱的光束,

落在他英挺却毫无血色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苏晚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她多想进去,握住他的手,

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他的指尖,感受那份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度。但她不能。

无菌环境的要求像一道冰冷的鸿沟,将她隔绝在外。她只能每天掐着探视的时间点,

换上**无菌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笨拙的宇航员,

才能获准进入那短暂的五分钟。每一次进去,她都用尽全力,调动起脸上所有的肌肉,

试图给他一个最温暖的笑容。她俯身在他耳边,

一遍遍地、用尽自己最温柔的声音低语:“亦琛,是我,苏晚。”“手术很成功,

医生说你会好起来的。”“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别怕。”“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他安静地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而微弱,

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苏晚的心,在每一次呼唤得不到回应的寂静里,一点点沉下去,

沉进冰冷的深潭。只有仪器上平稳跳动的数字,是她唯一的慰藉。终于,

在转出ICU后的第七天清晨,苏晚照例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阳光比往日更明媚了些,

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铺满了小半个房间。她走到床边,习惯性地伸出手,

想为他掖一下被角。指尖刚刚触碰到洁白的被面,那只一直安静搁在身侧的手,

几根苍白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苏晚的动作瞬间僵住,呼吸停滞。

她屏住气息,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只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然后,她看到沈亦琛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受惊般,剧烈地颤动起来。挣扎了几秒,

那双紧闭了太久的眼睛,终于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在刺眼的光线下艰难地聚焦,最终,定格在了她俯身靠近的脸上。

苏晚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巨大的喜悦像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甚至忘记了无菌的规矩,

下意识地就想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调:“亦琛!亦琛你醒了!太好了!

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渴不渴?我…我去叫医生!”她的激动几乎要冲破喉咙。然而,

她伸出的手还未碰到他,沈亦琛那双刚刚睁开的、尚带着浓重伤后迷茫的眼睛,

却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骤然亮起一种奇异的光彩。那光彩并非对她苏醒的喜悦,

而是一种穿透了时空、带着巨大震惊和狂喜的锐利光芒,瞬间刺破了所有的虚弱。

他干裂苍白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气息微弱,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却带着一种苏晚从未听过的、近乎梦呓般的巨大温柔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薇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苏晚脸上所有的激动、所有的狂喜、所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都在那两个字如冰锥般刺入耳膜的瞬间,彻底凝固、碎裂、剥落。薇薇。林薇。那个名字,

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她灵魂深处轰然炸响。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凉。

血液似乎从四肢百骸急速褪去,留下刺骨的寒冷。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病床上那个她倾尽所有去救的男人。他眼中的光芒是那样炽热,那样专注,那样…陌生。

那光芒穿透了她,投向一个遥远的、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幻影。他不是在看她苏晚。

他是在透过她这张脸,看着那个叫林薇的女人。

那个传说中早已葬身大海、成为他心中永恒白月光的女人。“薇薇…是你吗?

真的是你回来了?”沈亦琛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上了一丝急切的颤抖,那只插着针管的手,

竟挣扎着想要抬起来,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颊,确认眼前这张酷似林薇的脸是否真实。

苏晚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这一步,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寒意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护士和医生被仪器异常的报警声惊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瞬间打破了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沈先生!您刚醒,不能激动!放松!放松!

”医生迅速上前检查。沈亦琛的目光被医护人员挡住,他有些焦躁地想偏头寻找,

但身体的极度虚弱让他很快被安抚下来,只是口中还在无意识地低喃着什么。

苏晚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被挤到了角落。她看着医护人员围着沈亦琛忙碌,

看着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眼神重新变得迷离涣散。刚才那短暂的一幕,像一场最残酷的幻觉,

却又真实得刻骨铭心。她默默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走出了病房。

厚重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响。走廊里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被自己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

此刻才传来迟滞的、尖锐的疼痛。这疼痛,

远远不及心口那片被“薇薇”两个字生生剜去的空洞。原来如此。

原来那偶尔掠过她脸庞、带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和沉痛的凝视,从来都不是给她的。

原来他醉酒后无意识喊出的那个模糊音节,是“薇”,不是“晚”。

原来他书桌最底层那个她偶然发现、却从未敢深究的旧檀木盒里,

那张泛黄照片上笑得明媚张扬的女孩,那个与她眉眼间有着惊人相似的女孩,

才是他心口永不愈合的伤疤和永恒的月光。而她苏晚,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影子,

一个因形似而存在的替代品。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得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扶着墙,大口地喘息,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扭曲、崩塌。她拼上性命,献出身体的一部分,换来的,

只是他在生死边缘醒来时,对着她这张脸,呼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多么可笑,

又多么…绝望。沈亦琛的恢复速度超出了医生的预期。他年轻,身体底子好,

加上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和护理,身体各项指标都在稳步回升。一周后,他脱离了危险期,

转入了VIP特护病房。苏晚依旧每天来,带着精心熬制的清淡汤水。只是她的话更少了,

沉默像一层无形的茧,将她紧紧包裹。她坐在离病床稍远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窗外,

或者低头削一个苹果,长长的果皮垂落下来,无声地断裂。

沈亦琛起初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

眼神也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锐利,只是那份锐利在面对苏晚时,

总像是隔着一层看不透的薄雾。他接受她的照顾,喝她带来的汤,却很少主动与她说话。

偶尔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会比以往长一些,带着一种苏晚无法解读的审视和探究,

那目光深处,似乎翻涌着什么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又归于沉寂。苏晚的心,

就在这种无声的凌迟中,一点点变得麻木。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沈亦琛靠在升起的病床上,

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在看。苏晚坐在一旁,安静地削着一个梨。

病房里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和她手中水果刀刮过果皮的沙沙声。

沈亦琛的目光从杂志上抬起,落在了苏晚低垂的侧脸上。阳光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那眉眼,

那鼻梁的弧度……太像了。每一次看,都像有一根细小的刺扎进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一个念头,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在这样安静得近乎诡异的氛围里,猛地探出了头。“苏晚。

”他开口,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苏晚削梨的动作顿住,指尖微微用力,果皮无声地断裂。她没有抬头,

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沈亦琛合上杂志,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他的目光沉甸甸地压过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晚握着水果刀的手猛地收紧,

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她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此刻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种隐晦的、仿佛被冒犯了的愠怒。他是在问,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长得像林薇?是不是处心积虑,利用这份相似接近他?

一股尖锐的寒意从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苏晚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用半条命救回来的男人,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冰冷的疏离。原来在他心里,她不仅是个替身,

还可能是个处心积虑、攀附他沈家权势的心机女人。所有的委屈、痛苦、愤怒,

在这一刻被这句话彻底点燃。连日来强装的平静被撕得粉碎,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屈辱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知道什么?”苏晚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海面,“知道沈先生娶我,只是因为我的脸,

像极了你那位‘意外去世’的心头挚爱林薇?”“知道在你眼里,我苏晚这个人,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廉价的、随时可以丢弃的替代品?”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尖锐的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向病床上的男人。

“沈亦琛!我签那份同意书的时候,我只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我爱了五年的丈夫!

是我苏晚愿意豁出命去救的人!”她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在眼眶里打转,让她的眼神亮得惊人,也冷得惊人,“我从来没想过,我救活的,

是一个对着我的脸,喊着别人名字的丈夫!一个在心里把我当成赝品、当成心机女人的丈夫!

”她的控诉如同最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沈亦琛强装的平静。他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愕然,

随即被一种被戳破隐秘的狼狈和骤然升起的怒意取代。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牵扯到伤口,

疼得他闷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苏晚!你胡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胡说?”苏晚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需要我把你醒来第一眼看到我时,喊出的那个名字,再清清楚楚地重复一遍给你听吗?

沈亦琛,‘薇薇’是谁?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沈亦琛被彻底激怒,脸色铁青。

他从未见过如此尖锐、如此失控的苏晚。在他固有的认知里,

她一直是温顺的、沉默的、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此刻她眼中的冰冷和绝望,

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慌,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被冒犯权威的愤怒。“闭嘴!

”他厉声呵斥,胸膛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身份?”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用力吸了一口气,

将汹涌的泪意逼退,挺直了脊背,“是,我差点忘了。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赝品。

沈先生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再看他,

转身将削了一半的梨和水果刀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那声音,

像砸在沈亦琛的心上。他看着她决绝转身的背影,那句“轮不到你来置喙”还哽在喉咙里,

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却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苏晚……”回应他的,是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她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亦琛粗重的喘息声和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果香和她刚刚留下的、那种名为绝望和心碎的气息。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第一次感到一种巨大的、失控的空茫感。床头柜上,

那半个削了皮的梨,暴露在空气中的果肉,正迅速地氧化,变成一种难看的、绝望的褐色。

那场激烈的争吵,如同在两人之间炸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沈亦琛的康复期,

变成了漫长而冰冷的对峙。苏晚依旧每日来医院,履行着一个“妻子”表面上的责任,

带来换洗衣物和餐食,却不再踏入病房一步。她只是将东西交给守在门口的护工或特助,

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沈亦琛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他躺在病床上,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头烦躁得像塞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他无数次拿起手机,

手指悬在苏晚的名字上方,最终又颓然放下。道歉?他沈亦琛何曾向人低过头?何况,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娶她,确实是因为那份相似,但五年婚姻,他自认从未亏待过她。

物质上,她应有尽有。他只是…无法将心底那个位置腾出来给她。这难道就是滔天大罪?

值得她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他?他烦躁地闭上眼,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苏晚最后那个眼神——冰冷、绝望,带着一种彻底心死的了然。

那眼神,竟比林薇当年离开时留给他的痛苦,更加尖锐,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电话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沈亦琛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湖。

电话是沈家老宅打来的,

管家张伯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仍能听出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的颤抖:“少爷!少爷!

林**…林薇**…她…她回来了!”“啪嗒!”沈亦琛握在手里的水杯应声落地,

玻璃碎片和清水溅了一地。他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中了后脑,耳朵里嗡嗡作响,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你说…谁?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林薇**!

是林薇**!她没死!她回来了!就在中心医院!人很虚弱,但…活着!

”张伯的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林薇…没死?她还活着?就在中心医院?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吞没了沈亦琛!所有的烦躁、猜疑、与苏晚的龃龉,

在这一刻都被这惊天动地的消息冲刷得无影无踪!他的薇薇,他的月光,他的挚爱,

竟然还活着!这简直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是命运对他失去五年时光的补偿!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林薇是如何“死而复生”、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巨大的喜悦已经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猛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痛,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少爷!您还不能动!伤口会裂开的!”旁边的护工吓得魂飞魄散,

慌忙上前阻拦。“滚开!”沈亦琛厉声咆哮,眼中是近乎疯狂的急切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备车!立刻!去中心医院!我要见薇薇!立刻!”他像一头挣脱牢笼的猛兽,

全然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甚至推开了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动作粗暴而急切。

伤口缝合处因为剧烈的动作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却浑然不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薇薇!他的薇薇回来了!当他几乎是被保镖半扶半抱着,

脚步踉跄、脸色惨白却带着异常亢奋的红晕冲进中心医院那间高级病房时,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病房里很安静。沈家父母、管家张伯都在,

脸上带着激动和难以置信的神情。病床上,躺着一个极其消瘦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更显得形销骨立。长发枯黄,

脸色是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曾经明媚张扬的容颜,被岁月和磨难侵蚀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沈亦琛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林薇。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

此刻正怯生生地、带着巨大的委屈和依赖望着他,泪水无声地滑落,

在她瘦削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亦琛……”她的声音微弱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只这一声呼唤,沈亦琛的心便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疼得他几乎窒息。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真实感都烟消云散!他的薇薇,真的回来了!她受了多少苦,

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薇薇!”沈亦琛再也顾不得其他,挣脱开保镖的搀扶,

几步扑到床边,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林薇那只枯瘦如柴、冰凉的手。

《肾还你,爱也还给你》苏晚沈亦琛林薇章节精彩试读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