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进图书馆,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林晚趴在靠窗的桌子上,
笔尖悬在笔记本上方,眼皮却越来越沉。身旁的江屿刚写完最后一个公式,
转头就看见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脸颊。
他放轻动作抽出张纸巾,指尖绕过她的发梢,替她擦去唇角不小心蹭到的墨水印。
指腹的温度微凉,林晚猛地惊醒,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瞬间红了脸:“我没睡!”“嗯,
”江屿顺着她的话,把刚温好的牛***到她手边,“只是闭了闭眼。”他翻开她的笔记本,
看见那页只写了半行的读书笔记,字迹已经歪歪扭扭,忍不住低头轻笑,
“解不出题就别硬撑,我给你讲。”林晚***温热的牛奶,看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阳光落在他纤长的手指上,笔锋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像首温柔的催眠曲。
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江屿的笔顿了顿,侧头看她。
“你的手真好看。”她小声说,脸颊比刚喝的牛奶还烫。他放下笔,反手握住她的手指,
掌心的温度熨帖地裹住她的微凉:“那以后,给你讲题的时候,允许你随便碰。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
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声音低得像落在棉花上:“或者……不做题的时候也行。
”远处的书架后传来管理员推车的声音,林晚慌忙想抽手,却被他带着往桌下躲了躲。
两人的额头轻轻抵着,呼吸交缠在一起,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旧书页的气息,
让人安心得想闭上眼。“别动,”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被王阿姨看见,又要调侃我们了。
”林晚乖乖不动,只敢用余光看他。他的睫毛很长,阳光透过缝隙在上面投下细碎的阴影,
鼻梁的弧度干净又好看。直到推车声远去,她才小声抱怨:“都怪你。”“嗯,怪我。
”江屿笑着应,却没松开她的手,反而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
柠檬味的酸甜在舌尖炸开,他看着她鼓起来的腮帮,像只偷藏食物的小松鼠,
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下午有篮球赛,”他忽然说,“结束后,我请你吃冰淇淋?
”林晚含着糖点头,甜味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她看着他重新拿起笔,
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而他们交握的手,依旧藏在桌子底下,
被午后的阳光悄悄盖了层温暖的印章。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图书馆里安静的时光,
都变得像含在嘴里的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咽下。!篮球赛的哨声刚响,
林晚就抱着两瓶冰镇矿泉水站在了场边。阳光比午后更烈些,晒得她鼻尖冒汗,
可目光却黏在穿12号球衣的身影上挪不开——江屿正屈膝运球,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
跑动时带起的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却比在图书馆里多了几分鲜活的野气。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避开防守队员时,忽然朝场边看过来。
视线精准地撞上林晚的,他嘴角一扬,手腕轻抖,篮球划过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进篮筐。
场边爆发出欢呼时,他没去看队友的拥抱,反而冲她比了个口型:“看呆了?
”林晚的脸“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拧瓶盖,指腹却在光滑的瓶身上打滑。等她再抬头,
江屿已经被队友勾着脖子往休息区走,路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声音带着喘:“水。
”她把水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汗湿的手背,像被烫了下似的缩回手。
他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她掌心塞了颗薄荷糖——和图书馆里那颗味道一样,
只是包装被汗水浸得有点软。“含着,”他喘着气笑,“看你热得脸红。
”队友在旁边起哄:“江屿,这就是你说的‘专属加油员’啊?”他没反驳,
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腕才松开,转身时,球衣后摆扫过她的胳膊,留下点温热的触感。
比赛结束时,江屿额前的碎发全湿透了,贴在皮肤上。林晚递过毛巾,他却没接,
反而微微弯腰,把脸凑到她手边。“帮我擦擦?”他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
睫毛上还挂着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像在撒娇。林晚的手顿了顿,小心翼翼地举起毛巾,
指尖擦过他的额头时,他忽然轻轻偏了偏头,让她擦得更方便些。
毛巾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薄荷沐浴露香,竟比冰镇矿泉水还让人清爽。
“去吃冰淇淋?”他直起身,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空水瓶,自然地拎在指尖。
校园甜品店的冷气很足,林晚捧着草莓圣代,勺子刚碰到奶油,
就被江屿递过来的巧克力球堵住了嘴。“尝尝这个,”他说,“老板说新做的,不腻。
”巧克力在舌尖化开,微苦里裹着甜,她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他用勺子舀了口她碗里的草莓,笑得有点狡黠:“上次看你书单里夹着张甜品店的小票,
上面印着这个。”林晚的心像被羽毛搔了下,软乎乎的。她忽然想起什么,
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是她中午画的小像,画的是他运球的样子,
球衣号码被特意描得粗粗的,旁边还画了个举着加油牌的小人,
小人手里的牌子写着“12号最棒”。“给你的。”她把画纸往他面前推了推,耳朵红了,
“刚才看你打球,觉得……挺帅的。”江屿捏着画纸的指尖微微收紧,
指腹划过那个举牌小人,忽然低声笑了:“其实刚才差点失误,”他抬眼看向她,
眼底的光比冰淇淋还甜,“看见你举着水站在那儿,慌神了。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桌面的圣代碗边。林晚的勺子碰到他的,
发出清脆的轻响,他没躲开,反而用勺子把她碗里最后一颗草莓推过来:“下次……还来吗?
”“来。”她几乎是立刻回答,又觉得太急,补充道,“顺便……给你带冰镇的薄荷糖。
”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上的一缕头发,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好啊,”他说,
“不过下次别站那么久,找个树荫等我,嗯?”晚风带着凉意吹进甜品店时,
两人并肩走出来。江屿手里还拎着她的帆布包,手指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像在试探什么。
走到图书馆路口,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刚才路过饰品店,看见这个。
”是对银色的小耳钉,针脚处刻着极小的“12”和“晚”。“老板说可以刻字,
”他有点不好意思,“要是不喜欢……”“喜欢。”林晚抢着说,指尖捏着小盒子,
温度烫得惊人。他看着她把耳钉小心翼翼放进包里,忽然抬手,
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那明天图书馆见?”“嗯。”她点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
忽然想起什么,冲他喊,“江屿!”他回头时,她举起手里的冰淇淋勺,
晃了晃:“下次……我们一起吃双球的!”他站在夕阳里笑,挥手的动作很大,
球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那块她上次说“表盘很干净”的手表。“好,
”他的声音被风吹过来,带着甜,“双球的,草莓和巧克力。
”林晚摸着包里的耳钉盒子往宿舍走,晚风掀起她的衣角,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江屿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他摊开的手心,放着那张画,
画里举牌小人的旁边,被他用黑笔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12号球衣的背影,
旁边写着:“她在的地方,就是终点线。”下面还跟着一行:“明天见,我的专属加油员。
”她站在路灯下,对着屏幕笑出了声。原来喜欢一个人,
连球场上的风、冰淇淋的甜、还有他汗湿的球衣,都变成了藏不住的糖,在心里慢慢化开来,
甜得恰到好处。闭馆的音乐刚停,窗外的雨就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把整个图书馆裹进一片潮湿的朦胧里。林晚收拾书包时,
指尖不小心碰倒了桌角的雏菊罐,水洒出来一点,打湿了江屿摊开的笔记本。她慌忙去擦,
却被他按住手:“别动,纸会皱。”他抽过纸巾,动作自然地擦拭水渍,
指腹擦过她刚才碰过的地方时,顿了顿,“我送你回去,伞够大。”伞还是那把蓝色旧伞,
只是新换的小熊挂饰在雨里晃得更欢。两人并肩走进雨幕时,
江屿很自然地把伞往她这边偏了大半,自己的肩膀很快被雨水打湿,深色的T恤贴在背上,
勾勒出清瘦的轮廓。“伞歪了。”林晚往他那边推了推,指尖触到他握着伞柄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和冰凉的雨丝形成鲜明对比。“没事。”他低头看她,伞下的空间逼仄,
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路灯的光透过雨帘漫进来,在他睫毛上晕开一层柔光,
“以前总觉得雨天麻烦,现在……好像不一样了。”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敢接话,
只是盯着伞面上滚落的水珠发呆。走到宿舍楼下的屋檐下时,雨势丝毫没减,
江屿收伞的动作顿了顿,忽然说:“其实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你整理座位,就想跟你说话了。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睛里。“看你擦绿萝叶子时,
会对着叶片上的光斑笑;看你写笔记时,会轻轻咬着笔杆;看你把伞靠在桌边,
总觉得那只小熊挂饰跟你一样,安安静静的,却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他的声音被雨声泡得很软,“篮球赛那天,看见你站在太阳底下,手里攥着水,
指节都发白,我突然怕了——怕跑得太慢,赶不上你的目光;怕说得太晚,
校园中的甜宠小短文(林晚江屿)已完结,校园中的甜宠小短文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