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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断线后,风筝又落回你手里by灵泽沐在线阅读

2025-09-05 22:08:04

《断线后,风筝又落回你手里》这部小说构思不错,前呼后应,灵泽沐文笔很好,思维活跃,温砚陆知衍是该书的主要人物,小说内容节选:带着伤口的温度,烫得她想逃,却又迈不开脚步。“温砚,”他叫她的名字,不是“温**”,是连名带姓的“温砚”。像小时候那样,……

1重逢如刺夏末的蝉鸣裹着热浪钻进窗缝时,温砚正蹲在书店角落整理旧书。

木质地板在她手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极了某个被遗忘的午后,河滩边被踩碎的枯枝。

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发潮,黏在皮肤上,带着点发痒的烦躁。“温**?

”声音从门口传来时,她手里那本精装版《雪国》“啪”地掉在地上。书页摊开的位置,

恰好是叶子落到银河上的那段描写,墨色的字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温砚缓缓站起身,

逆光里站着的男人穿一件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正落在她身上,像精准的测量仪。

一寸寸扫过她微乱的衣襟、攥紧的指尖,最后停在她身后的书架上。是陆知衍。七年未见,

他像被时光细细打磨过,少年时所有的棱角都磨成了利落的直线,

连说话的语调都平稳得像建筑图纸上的等高线。只有喉结滚动时那瞬间的僵硬,

泄露了些微不自在。“陆先生。”温砚弯腰捡书,

指尖划过书页边缘的水渍——那是去年梅雨季漏雨时留下的,形状像片残缺的银杏叶。

她把书塞进书架最上层,声音裹着冷气,“翻新方案我让店员发您邮箱了,有问题?

”陆知衍的目光越过她,落在靠窗的梨木架上。那里搁着一架风筝,

竹骨被虫蛀出细密的小孔,蓝白相间的绸面褪成了洗旧的灰白,像被暴雨反复冲刷过的天空。

“这风筝……”他开口时,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滚动,“骨架松了。

风大的话,容易散。”温砚的后背猛地绷紧,像被细针猝不及防刺了一下。

她记得这架风筝的每一根竹骨——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陆知衍用老家带来的楠竹削的。

他蹲在河滩边削了一下午,竹屑粘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像层薄薄的雪。

她当时还笑他像只偷吃东西的松鼠,被他攥着手腕往手心呵痒,笑得直不起腰。

“陆先生是来谈电路改造的,还是来评点我的摆设?”她转过身,宽松的棉麻衬衫扫过书架,

带起一阵旧书特有的油墨味。手腕上的疤痕被衣袖盖住,却像有团火在皮下灼烧,

“要是前者,我们去看线路图。要是后者,恕不奉陪。”陆知衍扶了扶眼镜,

镜片反射出天花板上摇晃的吊扇。扇叶转动的阴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像他此刻没说出口的情绪。“都谈。”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图纸,

指尖在“东墙线路老化”几个字上点了点,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但我建议先加固那个木架。风筝掉下来砸到人,不符合安全规范。

”温砚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那双手曾经握着画笔,

在她的画稿背面写过“温砚的画会发光”。也曾在某个失控的瞬间,用力甩开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扯断骨头。“我的书店,我清楚什么符合规范。”她伸手去拿图纸,

指尖擦过他的手背。他的皮肤很烫,像那年夏天河滩上被晒得滚烫的鹅卵石,

烫得她指尖发麻。陆知衍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像被什么蛰了似的。

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悄攥紧了口袋里的钢笔——那是当年她用第一笔稿费买的。

笔帽上刻着极小的“衍”字,被他摩挲得发亮。“温**,”他忽然抬头,

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碎光,“你书店的采光设计很特别,尤其是靠窗的位置。

”温砚愣了愣。那片区域是她亲手规划的,特意保留了老式木格窗。

阳光透过玻璃时会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极了当年美术教室的光影。

“当年美术教室……”他没说完,又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失言。喉结滚了滚,“没什么。

我们去看线路吧。”他转身时,温砚瞥见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松垮垮地挂着,

线头岌岌可危。那瞬间,记忆突然翻涌——七年前他跳进河滩救她时,

衬衫被尖锐的石头勾住,那颗纽扣“崩”地弹进浑浊的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半张画稿。

画稿上,是她刚画完的河滩落日,橘红色的晚霞洇开了好大一片。施工队进场那天,

电钻的轰鸣声震得书架上的书都在发抖。温砚蹲在角落整理旧书,耳朵却像装了雷达,

不由自主地捕捉着陆知衍的声音。他在跟工人交代“承重墙不能动”,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

有点闷,却还是能听出熟悉的调子。“温**,”他忽然站到她面前,手里拿着卷尺,

金属的刻度在日光下泛着冷光。“需要量一下你这个书架的尺寸,避免新线路冲突。

”温砚往后缩了缩,后腰撞到木箱的棱角。箱子里是她没烧完的画稿,被她上了锁,

藏在最角落。那些画稿上的颜料早就干透了,却像还能闻到松节油的味道,

带着少年时的执拗。“不用量,”她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后腰的钝痛让她皱了皱眉,

“我给你尺寸表。”陆知衍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木箱,那把黄铜锁在阴影里闪着微光。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时手肘撞到旁边的旧梯子。梯子晃了晃,

陈年的木屑簌簌往下掉,差点倒下来。“小心!”温砚下意识伸手扶住。

指尖再次碰到他的胳膊,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肌肉的紧绷。他转过身,眼镜片上沾了点灰尘,

像蒙着层雾。“这梯子该换了,”他说,“踏板都松了。”“用了五年,习惯了。

”温砚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他衬衫的棉质触感。这梯子是她开书店时买的,

当年为了够到最高层的书,摔下来过三次。第一次摔破了膝盖,她咬着牙没哭,

后来却在看到陆知衍发来的生日祝福时,抱着膝盖掉了好久的眼泪。陆知衍没再说话,

只是掏出手机,对着梯子拍了张照。温砚看见他的手机壳是黑色的,边角磨得发亮,

像用了很久。她忽然想起,他高中时的文具盒也总是用得边角磨损,却不肯换,

说“用惯了的东西,有感情”。那天下午暴雨骤至,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无数根针在扎。施工队提前收工,陆知衍却留了下来,

说要检查一下屋顶的排水。温砚在吧台煮咖啡,手冲壶里的热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她听见他踩着梯子上屋顶的声音,老旧的木梯发出吱呀的哀鸣,

每一声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她握着咖啡壶的手紧了紧,滚烫的咖啡溅在手背上,

也没觉得疼。“温**,”他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带着雨声的嘈杂,“东墙的排水管堵了,

我找物业来通。”“知道了。”她应着,走到窗边。雨幕里,他的身影在屋顶上移动,

白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线条。那背影和七年前跳进河滩时重叠,

让她心脏猛地一缩。忽然,“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他的闷哼。

温砚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她抓起伞就冲了出去。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

冰凉地贴在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往下淌。屋顶的积水没过脚踝,陆知衍半跪在那里,

右手捂着左胳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在下巴上汇成水流。旁边倒着那架旧梯子,

踏板断了一根,像根被折损的骨头。“你怎么样?”她扑过去,伞掉在地上,

雨水顺着她的脖颈往衣服里钻,冻得她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却抿得很紧。

“没事,”他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雨水从他敞开的领口灌进去,“梯子断了,没站稳。

”温砚抓住他的胳膊,摸到一片湿热的黏腻。借着昏暗的天光,她看见他的袖子被血浸透了,

红得刺眼,像极了那年河滩上漫开的血。“跟我下去!”她的声音发颤,不知道是气还是怕,

拽着他的胳膊就往楼梯口拖。把他扶到书店里,温砚找出医药箱,蹲在他面前,

小心翼翼地剪开他的袖子。伤口在胳膊肘,不算深,但划得很长,雨水泡得伤口发白,

边缘翻卷着,看着有些狰狞。“疼吗?”她蘸着碘伏的棉签停在半空,指尖在发抖。

药棉的酒精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鼻腔,有点发涩。陆知衍看着她。

她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紧抿的嘴唇,

和七年前在河滩边哭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她也是这样,咬着唇,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慌。“不疼。”他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棉签碰到伤口时,他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温砚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

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镜被雨水打湿了,镜片后的眼睛格外亮,像落满了星星的夜空。

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小小的,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兽。“当年,”她忽然开口,

声音被雨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你跳下来救我时,也这么疼吗?”陆知衍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碘伏的刺痛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河滩。温砚掉下去的瞬间,

他看见她手腕上的血混着河水漫开来,像朵绽开的红玫瑰,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冰冷的河水裹着泥沙灌进鼻腔,可他只想着要抓住她的手。“忘了。

”他别开脸,耳尖在灯光下泛着红,像被夕阳染过的云。温砚没再问,只是低下头,

仔细地给他包扎。绷带缠到第三圈时,她的手指被他抓住了。他的手心很热,

带着伤口的温度,烫得她想逃,却又迈不开脚步。“温砚,”他叫她的名字,

不是“温**”,是连名带姓的“温砚”。像小时候那样,带着点沙哑的温柔,

“别再用那架梯子了,好不好?”雨声敲打着玻璃,书店里很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交缠在一起,像拧成一股的线。温砚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屋顶的泥点,

指缝里嵌着细小的木屑,掌心的纹路里盛着未干的雨水。她想起那年他削风筝骨架,

被竹片划破手指。也是这样,血珠在指腹上滚来滚去,他却笑着说“没事,

这点小伤算什么”。然后把流血的手指往嘴里一含,继续低头削竹骨。

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像撒了把金粉。“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他的手松了松,却没放开。2旧物如痕陆知衍的胳膊上多了道绷带,像道白色的枷锁,

横亘在两人之间。他没再提换梯子的事,却在第二天让工人搬来一架新梯子。铝合金的,

银闪闪的,立在满是旧木家具的书店里,像个突兀的闯入者。“安全规范。

”他对着温砚疑惑的目光,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仿佛这五个字能解释所有反常。

温砚看着那架新梯子,忽然想起七年前,他也是这样,

把她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旧自行车,换成了辆崭新的山地车。他说“安全第一”,

却没说那是他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连早餐都省了大半才买下来的。

她后来在他书包里发现了半袋发硬的面包,才知道真相。当时没哭,

只是把自己最喜欢的那支狼毫笔偷偷塞进了他的笔袋。“陆先生真是体贴。”她抱起一摞书,

转身时,书脊撞到了书架,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陆知衍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木箱上。

那天暴雨,他好像看见箱子的锁扣松了,露出里面一角画纸,蓝盈盈的,像河滩的水。

他的心跳突然就乱了,像被风筝线缠住的风车。“书店里好像有画稿?”他状似无意地问。

手指在图纸上敲了敲,节奏缓慢,像是在打某种暗号,

“我看墙角的箱子……”温砚的后背瞬间僵硬,像被冻住的湖面。她猛地转过身,

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带着防备的尖刺:“陆知衍,你什么意思?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吓了一跳,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干净的眼睛。

那双眼曾在无数个深夜,透过画室的窗户,静静地看着她画画,里面盛着比星光还亮的东西。

“没什么,”他慌忙扶好眼镜,耳尖又开始发烫,“只是觉得,这里的采光很适合画水彩。

”“我早就不画画了。”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刺,每一个字都在发抖,“我的手,

也画不了画了。”她说着,抬起左手,手腕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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