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我看清了她眼里的算计与救赎》，是银行叛逃者最新写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主角凌子轩张思薇墨冷轩卷入了一个离奇的谜案中，故事紧张刺激，引人入胜。读者将跟随主角一起解开谜团。散会时已经十点半，我去茶水间接水，刚拧开瓶盖就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混在一起，赵立东的大嗓门隔着门传进来……
我蹲在垃圾桶边，手指**碎纸堆里翻找。粗糙的纸边割得指腹发红，那些被撕碎的策划草稿像受伤的蝴蝶，沾着油渍和烟灰。
“需要帮忙吗？”
凌子轩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吓得手一抖，碎纸撒了满地。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不用……谢谢凌总。”
我慌忙站起来，手背在裤子上蹭了又蹭，想把那些狼狈藏起来。
他弯腰捡起一片还算完整的纸，上面有我画的用户画像草图。
火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看见他指尖在那个小小的笑脸符号上顿了顿。
“这是你画的？”他抬头问。
“嗯。”我盯着自己的鞋尖，“随便画画的。”
“很生动。”他把碎纸递给我，“比张思薇案子里那些干巴巴的数据有意思。”
晚风突然变大，吹得篝火噼啪作响。
张思薇的笑声从人群那边飘过来，像根丝线缠在我脖子上。
我攥紧手里的碎纸，突然很想把实情说出来——那些方案是我做的，那些创意是我想的，我不是只会打杂的实习生。
“凌总，其实那个策划案……”
“晚会结束后，到我房间来一趟。”他打断我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带上你的笔记本。”
我愣住时，他已经转身走了。黑色西装背影在跳动的火光里忽明忽暗，像艘沉稳的船。
张思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指甲掐着我的胳膊：“苏晚晴，你想干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甩开她的手，碎纸在掌心硌得生疼。
“别以为勾搭上凌总就能怎么样。”她压低声音，口红蹭在牙齿上显得格外狰狞，“这行的规矩你懂不懂？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入职时HR培训说“星途看重能力”，现在看来，这里的规矩不过是“会抢的才有糖吃”。
“我的样子，不需要你教。”我推开她往前走，听见身后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度假村的房间是标间，我对着镜子洗脸时，看见自己眼眶红得像兔子。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妈妈发来的视频请求。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前快速抹掉眼角的湿意。
“晴晴，发工资了吗？你弟学费该交了。”妈妈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背景是老家昏黄的灯泡。
“还没……公司这个月晚发。”
我捏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妈，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挂断视频后，我坐在床边翻行李箱。
那个蓝色笔记本果然不见了，早上出门时明明塞在侧袋里。
张思薇座位就在我隔壁，今天下午她借过我的充电宝，肯定是那时候拿走的。
敲门声响起时，我还在翻找备份的U盘。
打开门，凌子轩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杯热牛奶。
“睡不着？”他把牛奶递给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行李箱。
“在找东西。”我侧身让他进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这房间里廉价的香薰味格格不入。
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我把U盘**笔记本电脑：“没有备份？”
“有是有……”我点开文件夹时手在抖，“但很多想法还没来得及存。”
屏幕上跳出那些零散的文档，最早的创建日期是三个月前。
那时候我刚入职，每天下班都躲在楼梯间接妈妈的电话，说自己在做很厉害的项目。
凌子轩凑过来看屏幕时，我闻到他袖口的洗衣液味。
和张思薇身上那股随时会散掉的香水味不同，这味道很干净，像大学图书馆里旧书的气息。
“这个‘反向营销’的思路，”他指着其中一个文档，“为什么没放进给赵总的方案里？”
“赵总说太冒险。”我咬了咬下唇，“他觉得还是传统投放靠谱。”
“传统投放的ROI是多少？”他突然问。
我报出数据时，他笑了笑：“比你这个方案低37%。赵立东要么是老糊涂了，要么是故意装糊涂。”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很响，我看着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那些被否定的想法被他一一圈出来。
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细的银线。
“明天早上九点，拿着这些东西到顶楼会议室。”他关掉文档，“我让助理通知各部门总监参加。”
“可是……”我想起赵立东那张阴沉的脸，“赵总那边……”
“他不敢怎么样。”他站起身整理西装，“星途的最大股东是我，不是他。”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入职半年，我见过太多人对赵立东点头哈腰，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他不敢怎么样”。
凌子轩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你的笔记本，在张思薇包里。”
我愣住时，他已经带上门。
走廊里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查一下张思薇近半年的项目”。
后半夜我没睡着，坐在窗边看月亮。
手机在凌晨四点亮了一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我删掉短信，点开那个“反向营销”的文档。
晨光爬上键盘时，我已经改好了第五版方案。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站在顶楼会议室门口深呼吸。
手里的U盘被体温焐得发烫，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张思薇穿着一身红色套装走过来，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亮。
“晚晴，你怎么在这？”她摸了摸头发，戒指在晨光里闪得刺眼，“赵总让我来送文件。”
“凌总让我来的。”我侧身让她看到会议室里的人，各部门总监已经坐在里面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更甜：“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的方案肯定能通过。”
我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包侧袋露出个蓝色的角。和我那个笔记本一模一样。
会议开始时，赵立东的脸色很难看。
凌子轩坐在主位上，把我的U盘**电脑：“先看看苏晚晴的方案。”
投影幕上出现我画的用户画像，那些被撕碎的创意在PPT里重新活了过来。我站在幕布旁讲解时，手心一直在冒汗，但声音没抖。
“这什么东西？”赵立东突然拍桌子，“苏晚晴，谁让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我让的。”凌子轩翻到下一页，“继续说。”
讲到“生活剧场”挑战赛时，市场部总监突然打断我：“这个创意不错，但预算怎么控制？”
“我算过了。”我点开附件，“用现有KOL资源置换，预算可以压缩40%。”
凌子轩抬眼看我时，眼里有笑意。
那瞬间，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在辩论赛上，队长说“你眼里有光”的样子。
会议结束时，各部门都同意试点这个方案。
凌子轩合上笔记本：“苏晚晴，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
“我？”我愣住了，手里的笔差点掉地上。
“有问题？”他挑眉。
“没、没有！”我慌忙摇头，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开。
赵立东摔门而去时，会议室的玻璃都在震。
张思薇走过来，指甲掐着我的胳膊：“恭喜你啊，苏晚晴。”
我甩开她的手，第一次没觉得害怕。
凌子轩的助理送我到工位时，整个部门都在看我。
张思薇的座位空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她昨晚熬夜做的方案——和我那个被撕碎的版本几乎一模一样。
“苏**，凌总说让你把这个签了。”助理递来一份任命书，项目负责人那一栏空着。
我握着笔的手悬在上面，突然看到张思薇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手里捏着个蓝色笔记本，正是我的那本。
“苏晚晴，”她突然喊我的名字，声音抖得厉害，“你真要这么对我吗？”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盯在我身上。
窗外的阳光刚好照在任命书上，那个空白的签名栏亮得晃眼。
我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突然想起昨晚凌子轩说的话。
“星途的最大股东是我，不是他。”
原来有些时候，勇气不是不害怕，是明明怕得发抖，还是想往前走一步。
笔尖落在纸上时，我听见张思薇的笔记本掉在地上的声音。
下午整理工位时，我在抽屉深处发现个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思薇的报销单，金额和她上个月抢我奖金的数目一模一样。信封背面有行小字：顶楼茶水间的监控，下午五点会删掉。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报销单上投下条纹阴影，像监狱的铁栏。
我捏着那张纸站在窗边，看见凌子轩的车驶出公司大门。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张思薇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咖啡馆见面，男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我认得他手腕上那块表——和昨天威胁我的短信发送者的头像一样。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别以为有凌子轩护着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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