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文《白簪如雪》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孙姨娘周焕齐锋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辛斤2”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夺下孙姨娘的胭脂整盒倒在自己发髻里;我抱着石狮子唱摇篮曲,唱到嘶哑;我把夜壶里的秽物倒进厨房水缸,然后拍手大笑。厨娘骂我……
1父亲的死讯是裹着血送来的。传令兵跪在厅前,铠甲上的血还没干透,
声音嘶哑:\"太尉大人……战死。\"我手中的茶盏\"啪\"地砸在地上。母亲猛地站起,
又跌回椅中。她的指甲掐进檀木扶手,指节发白:\"尸首呢?\"\"乱军之中……未能抢回。
\"厅外突然传来铁甲碰撞声。一队禁军闯进来,为首的将领冷着脸:“奉旨,
钱宏楠通敌叛国,抄没家产!男丁流放,女眷没教坊司。”没等我反应过来,
母亲突然笑了:\"好一个\'通敌叛国\'。\"她从边上案桌抽屉中抽出一把匕首,
抵住喉咙——\"娘!\"我扑过去。血已经溅在了我的脸上。
2教坊司的朱漆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脂粉混着劣质熏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钱**,
这边请。\"奉銮眯着眼笑,腰间的鎏金钥匙叮当作响。他引我穿过长廊,
手指\"不经意\"蹭过我的耳垂。\"姑娘家落了难,总得有人照拂。\"我沉默地跟着,
数着步子——七步一灯笼,每盏灯笼下都站着个浓妆女子,眼神死寂。\"到了。
\"他推开厢房,红绸帐幔间摆着张雕花大床,\"先歇歇,晚些学规矩。\"可是他并没有退出,
反手闩门,鎏金钥匙往茶几上一扔,\"钱**可知,
进教坊司的姑娘要学的第一个规矩是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沉声问道。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小子想欺负我。可他也不问问,我之前是干什么的?作为武将世家,
我没有别的大户人家**那么柔弱,发起狠来,杀个人是寻常小事。“干什么?
呵呵…装傻充愣是吧。”他脸上笑着,逼近一步。我后退,腰抵上妆台。\"都到教坊司了,
还摆什么**架子。\"他扯开衣领露出肥白的脖子。\"赶紧伺候老子,明白不?
\"他的一只手掌贴上我的肩,酒臭喷在脸上:\"你爹通敌叛国——\"\"啪!
\"我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小**,你敢打我,你死——”他话未说完,
我拿起妆台上的妆盒砸在他的脸上,胭脂水粉泼了他满脸。趁他抹眼的刹那,
我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狠狠扎进他手背!\"**!\"他嚎叫着甩手,血珠溅上我的脸。
一阵扭打,我被他压在妆台上。他要撕我的衣服时,房门突然爆裂!三名禁军持刀闯入,
为首的冷喝:\"奉旨提人!\"奉銮僵在原地,手上的血滴在织金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
3御书房。我跪在冰凉的青玉砖上,额头触地:\"罪臣之女钱乔竹,叩见陛下。\"\"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冰冷犹如大冬天的雪水。\"你父亲...可惜了。
”我抬头直视那双浑浊的眼,心里的恨意突然爆发:\"陛下,先父为南梁打下二十三城,
长期戍边,身上十多处伤疤!如今他尸骨未寒,怎么就成叛贼?\"皇帝捋着颌下胡须,
忽然笑了:\"宏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敢做敢当。跟朕坦白,你父亲临死之前,
有没有向家里寄回过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我娘临死之前递给我一副银簪,
我刚刚还用它扎入教坊司那个坏疽的手背,现在正插在我的发髻上。
娘用微弱的语气说道:“替娘好好保管这个银簪,找时间亲手交到皇帝手里。”我心里有气。
皇帝如此无情,我们干嘛还上赶着讨好那白眼狼?可是娘亲说是父亲之前吩咐的,
我就无话可说了。不管怎么说,我是敬重父亲的。
他对南梁的重要性、对南梁持续二十余年和平岁月所做出的贡献,无人能出其右。
皇帝说他是叛将,我怎么也不相信。莫非,皇帝说的就是这个?我伸手拔下银簪,
刚要递到皇帝手上,却见皇帝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光。“你,你要刺杀朕吗?
”我的手僵住。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蠢事。难道钱家都是这个德性?明明皇帝负我,
仍然不改初衷,仍然要献忠诚。父亲如此、母亲如此,现在我也如此。不,我偏不。
我将银簪插回发髻。我笑道:“皇上,怎么可能呢?我是想起头发被教坊司那个坏种弄乱了,
故而拔簪出来重新插一下。”被这么一打岔,皇帝失去了跟我对话的兴趣,让人将我带出去。
但我临走,他还是说了一句:“你要是想起来,可以随时过来告诉朕。
”我故意为难道:“皇上,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进得了皇宫,更遑论见您了。”“这好办,
”皇帝说着,从龙案上拿起一个象牙腰牌,交到我的手上。我低头一看,
见上面刻有“如朕亲临”四字,心中欣喜,这个玩意,关键时刻还能拉大旗扯虎皮,
吓唬吓唬人。4禁军并没有将我带**坊司,而是让我回了府邸。“钱**,你自由了。
”禁军校尉道。“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的。”朱门阖上那一刻,铜环发出闷响,像替我钉棺。
孙姨娘立在照壁前,灯笼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贴着我的耳廓,轻轻吐字:“账,
咱们慢慢算。”那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后颈瞬间爬满冷汗。我并非真的自由。
孙姨娘被放回,不知道她使出了何种手段,成了看管我的人。她恨我恨到骨子里。
她原是父亲帐下的营妓,费尽心机才抬成妾。父亲从未正眼看过她,
反倒常把我抱在膝上讲兵书。她恨的不是不受宠,而是自己一辈子够不着的位置,
被我母女占了。她怀过一胎,没保住。稳婆说:是早年流落营中落下的病造成的。
而她认定是我母亲暗中使坏。如今,母亲逝去,
债便算到我的身上……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父亲有东西放在我这里,皇帝向我要过,
却被我推辞了。她想,如果由她从我的嘴里撬出来,那该是多大的功劳。
碎瓷片被撒在正厅青砖地上,月光照过去,像铺了一层冷白的獠牙。孙姨娘端着茶盏,
用杯盖拨弄浮叶,语气温柔得像哄孩子:“如果你现在交出来,我可以马上让你起身,
不受这些苦楚。”她得到的回答是我的沉默。在几次三番的失败之后,她恼羞成怒,
让我跪在碎瓷片上,看着我膝盖上流出的血在地面慢慢蜿蜒。“《女诫》背一遍,背错一句,
就从头来。”我一句一句背。每背错一字,她手里的铜尺就在我手背留下一道**辣的红棱。
夜很长,瓷片被血黏在皮肉里,像生了根。到最后,我分不清是膝盖还是心在抖,
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干,像裂开的竹片。孙姨娘眼见我不肯屈服,脸色扭曲,
终耐不住性子,一脚踹在我心口:“好,好!你有骨气,我就陪你慢慢熬!
”她转身吩咐婆子:“关进柴房,饿她两日,看她还嘴硬不硬!”铁锁落下,
我蜷在霉草堆里,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片刻不得安宁,
我却死死攥住藏在发内的簪子——我越来越相信,母亲交给我的这枚银簪有故事。此后几天,
孙姨娘天天用这一招折磨我。膝盖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我无法入睡。我发烧了,
烧得昏昏沉沉。管家周焕说:“先找个大夫,把她膝盖包扎一下吧。
”孙姨娘咬牙冷声:“不找,让她长记性。”又几天之后,我晕倒,被人抬回柴房。
夜深得像一坛打翻的墨,偏院里只有一盏风灯摇晃,灯芯噼啪炸响,像鞭梢抽在骨头上。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周焕提着一只暗青色药瓶闪身进来。灯影里,他单膝蹲下,
指尖抖得厉害,却极快地拧开瓶塞。药香冲鼻——辛辣里带苦,像一把烧红的针。“咬着。
”他递来一条折好的汗巾,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下一瞬,金创药粉倾下。药粉遇血,
泛起细小泡沫,吱啦作响。剔骨剜肉般的疼,疼得我眼前炸出一片白光。
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哑的呜咽,死死咬住汗巾。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听见汗巾在牙齿咬啮之下咯吱作响,药粉终于覆满伤口,疼痛却并未消退,反而像潮水般,
一波一波袭来。周焕垂眼,声音低哑。“再撑一撑,就快熬过去了。
”我却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的笑——熬过去?我熬的不是疼,是命。5七月半,
鬼门开。孙姨娘把一筐黄纸钱倒在我的柴房,逼我一张张叠成元宝。
“给你那死鬼爹打发阴兵。”她笑。每叠一只,铜尺就在我手背抽一下。血珠溅在黄纸上,
像提前写好的符咒。到天亮,我十指僵硬,掌纹被血糊得看不清,
地上却堆起一座小小的纸山。孙姨娘在门外加了一把铜锁,钥匙悬在她腰际。夜漏更深,
铜壶滴到第七声时,我又一次拔下头上的银簪。这是我每晚必做的功课:灯芯剪得极短,
只剩一粒豆火,我把簪子托在掌心,像捧着一枚随时会爆的雷。
母亲临终的话仍在耳边——“亲手交至皇上”——可我终究违背了。直觉告诉我,
簪子里藏的不是恩赏,而是杀机;在把它交出去之前,我得先知道其中的究竟。
簪子通体无接缝,鎏金缠枝纹细得如同发丝。我用指甲抠、用铜针挑,
甚至把它含在嘴里想用体温逼出机关,都失败了。强行折断?我没有那个力气,
也怕一旦弄断,里面的东西永远葬送。如此折腾了将近二十天。第二十一天的子时,
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我手一抖,簪头磕在桌面上——那一瞬,声音不对。再细看,
簪头的缠枝纹里,有一瓣花蕊微微凹陷。我用针尖顶住,轻轻一旋,“嗒”的一声轻响,
簪尾弹出一道细如发丝的缝。血一下子涌上头顶。我屏住呼吸,细缝慢慢变大,再旋,
终于出现中空管心。小心翼翼抽出一张折得极薄的熟宣。纸一展开,
却与我设想的炸裂的秘密全然不同——画有一条曲水,一座单孔拱桥,一株歪脖老柳。
我怔怔地对着灯焰看了半晌,忽然明白:这不是情报,而是一把钥匙,
一把引我去见一个人的钥匙。至于那人是谁、他握着什么,簪子已再不能告诉我。
我将熟宣重新叠好,塞回簪管,把机关复原。灯火摇曳,簪子在案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
像一条通往未知的索桥。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这一次,它紧贴头皮,冰凉得像一枚誓言。
我半趴在霉草堆里、借着月光细细地想,终于记起——城西三十里落雁渡,
渡头只有那一棵老柳。我心跳得几乎撞断胸骨。第二天起,我疯了。6我赤足在回廊狂奔,
夺下孙姨娘的胭脂整盒倒在自己发髻里;我抱着石狮子唱摇篮曲,
唱到嘶哑;我把夜壶里的秽物倒进厨房水缸,然后拍手大笑。厨娘骂我晦气,
护院们远远躲着。孙姨娘开始还冷笑,后来连她也皱眉。第八天,她撤了内院看守,
只留两个婆子在外院嗑瓜子,嘀咕:“真疯了也好,省了看管。”可孙姨娘并未全信。
她命人把废弃仓房铺满钝钉,只留一条窄道,让我推磨。“疯子不是力气大吗?磨三斗黄豆。
”钝钉不高,刚好扎进脚掌。一不小心,脚下便绽开一朵血花。我咬紧牙关,
把**磨成豆粉里的碎末。孙姨娘终于信了,看管我的心思稍稍懈怠了一些。腊月初五,
寅时更鼓响。我用碎瓷片割开脚腕上的布条,血痂崩裂,疼得眼前发黑。
我换上粗使丫鬟穿的破棉袄,顶着一头草屑,学着疯子嘿嘿傻笑,一路摸到后门。
心跳声大得仿佛能震落瓦片。后门口站着四名禁军,铁甲映月。我刚踏出门槛,
身后一声尖喝:“拦住她!”孙姨娘提着裙角追来,鬓发散乱:“她偷了我的首饰,抓住她!
”我站定,从怀里摸出那块牙牌——雕龙面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我举起它,
哑声却清晰:“我要进宫面圣,谁敢误事?”守门禁军面面相觑,刀尖缓缓垂下。
孙姨娘扑上来要抓我,被为首的校尉横臂挡住:“孙姨娘,圣命不可违。
”我趁机侧身冲出门,晨雾像湿冷的纱扑在脸上。
身后孙姨娘的尖叫被寒风撕碎:“**——你逃到天边我也要把你逮回!
”而我的脚步声已融进更夫的梆子声里,一声比一声远。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知道不能回头,否则,便前功尽弃。7我隐约记起,母亲曾提过一位远房表舅,
早年流落边关,后来在北境做了驿吏,专管军马草料。父亲每次凯旋,都会在他那里换马,
两人对饮至月落。那人姓齐,单名一个“锋”。如今,他已经是父亲亲兵队头目。若真是他,
他手里或许握着父亲最后一次上阵厮杀之前托付的东西。至于怎么找他,
我已把那张小画刻进脑子:曲水、拱桥、歪脖老柳。父亲昔年带我踏青时,
曾在树下埋过一坛酒,说“等秋高马肥,再来醉饮”。天亮前,
我在西城门守军那里要来一匹马。我是钱府蛮不讲理的大**,守军没人不认识我。
我手里又有皇上亲赐的牙牌,要一匹马轻而易举。落雁渡的晨雾最浓,
我在歪脖柳下挖出被精心包裹起来的酒坛——可酒坛里没有酒,只有半片残箭,
上刻一个“山”字。还有一张薄笺——“欲得全璧,先寻‘河’字箭”。
后面又是一张几笔画就的草图。不知道是谁的笔迹,但我知道跟着草图走肯定没错。
爆款小说白簪如雪-主角孙姨娘周焕齐锋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